×
中日若翻脸美国是否出兵?普京回应语惊四座!
中日一旦摊牌开战谁会站在中国一边?谁又会支持日本?近日,普京说了一句话,让躁动不安的日本举国都震惊了...
普京到底说了什么,打死你也想不到
下载军事头条看全部文章
苦恋湘西

17

这天中午吃饭时营部那个瘦高个通知说,路局很关心大家的文化生活,特地安排了路局**思想文艺宣传队来慰问演出,长沙铁路俱乐部的电影队也来了,要连放两晚电影,长沙生活段的人也组织了一些物资,吃完饭大家可以去选购。

这消息让大家欢呼雀跃,铺路大队每天的生活很刻板,每天就是吃饭、上班,睡觉,文化生活极其贫乏,除了打扑克下象棋就没有别的。

吃完饭金诚随大家来到一间教室里,教室已被一排课桌隔开,地上摆满了商品,大都是生活用品和副食品。虽然不是很丰富,却都是紧俏物资。

金诚发现生活段来这里的人大都是熟悉面孔,他无数次从生活段供应站的供应车上看到过他们,只是他不知道他们是张三还是李四。

金诚选购了一些副食品,像鸡蛋糕、饼干、糖果之类的,都买了一些,金诚还买了两瓶洋河大曲,准备跟高子老四川他们喝。

金诚看到班里的人对那些高级香烟只是指指点点,眼露羡慕,却没人买。

也是,毕竟都有一家一当,谁会不顾家人只顾自己享受?抽烟抽得最好的是过去的工长现在的排长,但也只是两毛一包的火炬、沅水,最好的时候是两毛六一包的游泳,那也只是初一十五打打牙祭,毕竟买一包好烟是好几天的伙食费。

金诚抽好烟,金诚抽烟抽得不多,每月顶多抽四包烟,还要被高子和老四川他们蹭去一些,再加上他家的经济状况比一般家庭要好,自然消费得起,但他平时也只是抽三毛一包左右的烟,比如飞马、红金、湘江、光荣等,更高级的也只是偶尔买一包打打牙祭。

开始金诚只买了一包凤凰。金诚很喜欢这种烟,抽起来有一股浓郁的香草味。

见金诚买了凤凰烟,老四川见了,立刻挨过来,嘻嘻笑道:“瓜娃子,高级烟搞根抽一抽。”

金诚故意白了他一眼:“你自己不会买?”老四川就说:“瓜娃子你莫小气咯。”老四川没少蹭金诚的烟抽,老四川不抽好烟,大多是一毛三的红桔。高子见了,也伸出手说:“秀才,莫分彼此,见者有份。

金诚撕开锡箔纸包装给了老四川和高子一根,老四川一看,惊异道:“呀,还是带烟嘴的!”高子也说:”真的带烟嘴,还没见过这么高级的烟。”生活段的人说:“这是过滤嘴烟。”老四川点着了吸一口,惬意地说:“哪么恁咯香哦!”金诚便又给抽烟的每人开了一根,一包烟很快就散完了。

金诚索性又买了两包大中华,两包凤凰,两包牡丹。金诚不是显自己有钱,这些烟平时很难买,金诚就想,偶尔奢侈一次也无妨。

散烟时金诚发现老造站在人群外,金诚也就只当没看见,没有给他散烟。

老造却阴阳怪气地说:“你们要站稳阶级立场啊,不要被别有用心的人的糖衣炮弹打中了。”

高子瞥了一眼老造,故意深深吸了一口烟,说道:“这糖衣炮弹就是香,香啊!”

班长抽了一口香喷喷的烟,却扯了扯高子的衣襟,使了个眼色,这才对大家说:“大家快回去好好休息,晚上好看演出。”

大家就回去午睡了。

金诚没有午睡,将买来的东西一部分收藏在皮箱里,将剩下的副食品仍装在桶子里,看大家都睡了,就提着桶子悄悄往木楼来。

虽然领导禁止他们恋爱,不准他们来往,虽然天天能看见周雨薇,但只是在寨道上远远看着,难慰他的相思之苦,他自是不甘心,心里想着如何能与周雨薇见见面,说上一会话。

想了几天也没想出个好办法,今天买了这么多副食品,主要就是买给周雨薇的,就打定主意今天一定要送给她,本想晚上去的,又怕晚上更遭人猜忌,这才趁大家午睡了偷偷跑出来。

他在心里筹划好了,万一有人问他,他就说住在木楼的这些日子里,特别是受伤的这些天,蒙周雨薇的照顾,他买点东西感谢她。

尽管他的筹划很有漏洞,一定还会引起领导的不满,但没办法,思念如滔滔江水,实在抑制不住。

还在寨道上,远远看见周雨薇站在木楼回廊上朝寨道上望。自从金诚搬出木楼,除非金诚上班,许多时候都能看见周雨薇站在回廊上朝寨道上望,她是希望能看见金诚,更希望金诚能去找她。

但是,金诚已经被明确告知不能与他恋爱,他又怎么敢违抗领导的指示,明目张胆地跑去看她。

要是依着周雨薇的性情,她会主动跑去金诚的住地,她觉得,她与金诚是自由恋爱,是正正当当的行为,不应该被粗**涉。她就很不明白,解放都这么多年了,国家一向号召提倡的婚姻自主、恋爱自由的政策他们两人竟然不能享受,她不知道是她与金诚的恋爱有问题,不合理,不合法,还是金诚单位的某些领导的主观官僚。

感觉自己的权力被剥夺,她很痛苦,很气愤,也很无奈,她只想跑去质问金诚的某些领导,为什么他们不能恋爱?

但她没有这样做,因为她知道,如果她真这么做了,一定会给金诚带来不好的后果,金诚的领导不能如何对她,但要打击金诚,却是很容易的事。

因此,虽然近在咫尺,周雨薇也只能忍受着思念金诚的煎熬。但有一次,终于还是没有忍住,跑到金诚的住地,却闹了个大红脸,站在门口不敢进去。

这里是男人的世界,一股男人们特有的汗臭味从门口迎面扑来,差点没把周雨薇熏倒,一间六十来平方的屋子里,拍拍满满的都是人,有的躺着,有的在打扑克,有的在下象棋,基本都**着上身,让周雨薇畏葸不前,羞怯不已。

有人看见了躲躲闪闪的周雨薇,大声喊道:“秀才,你的袢袢来了。”

袢袢这个词周雨薇不懂,袢袢是湖南湘北地方的土话,许多场合下有贬义,如男女之间发生不正当关系叫“打皮袢”,有家庭的男女相互勾搭叫“袢上了”,在这里称呼周雨薇为“袢袢”,虽然只是对象的意思,但因为袢袢这个词的引申义,也透着一股**的味道。

金诚自然知道这个词的含义,他不满地瞪了那人一眼,赶紧爬起来,向周雨薇跑去。

周雨薇能来金诚内心里是很高兴的,但他知道,领导已经明确告诉他不能跟周雨薇来往,可他刚搬出木楼,周雨薇就跑来他这里,这不是告诉领导,他们并没有断了来往吗?

看着羞怯的周雨薇,金诚搓着手,局促不安地说:“你怎么来了?”

周雨薇一语不发,回身就走,金诚以为他生气了,赶紧跟在身后说:“你莫生气。”周雨薇说:“我没生气,只是我不习惯这样的场合。”金诚说:“这没办法,他们都是随便惯了的人,又都是男人,自然不会讲究那么多。”周雨薇说:“你怎么不想他们那样?”金诚说:“我一般不会打赤膊。”

走了一会,金诚说:“你回去吧,我找个机会来看你。”周雨薇不高兴地说:“我就搞不懂,我们正大光明的,为什么要搞得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。”金诚说:“怎么办呢,你也知道,我为什么会搬出木楼的?所以你还是不要到这里来,以免被人诟病。”周雨薇说:“我不管,我就是要来看你。”金诚苦笑了一声,说道:“这又何必。”

周雨薇说:“人家想你嘛!”

见周雨薇如此,金诚心里不是滋味。自从与周雨薇恋爱后,金诚感觉天地一新,从未有过的幸福感整天笼罩着他,令他心情愉悦,精力充沛,干起活来尤其有劲。可是,这种幸福感还没有享受多久,就被杨代表告知他们不能再来往,因为这里是少数民族聚居的地方,我们对少数民族的风俗习惯不了解,搞得不好会引起山寨的反感,从而影响到铺路大队与山寨的关系,影响到湘黔铁路的建设,甚至影响到三线建设。

金诚觉得,站在领导的角度考虑问题,领导的想法和做法没有错,他们是来铺路的,他们修建湘黔铁路,是三线建设的一部分,是很重要的政治任务,政治是统帅,是灵魂,是一切经济工作的生命线,政治大于一切,如果因为他们的恋爱而影响了湘黔铁路的建设,他金诚是无论如何也承担不起这个责任的。

可是金诚又觉得哪里不对,难道他与周雨薇恋爱就真的会破坏铺路大队与山寨的关系,就真的会影响到湘黔铁路乃至三线的建设?

他觉得应该不会。

可是,胳膊拧不过大腿,他又如何敢违背领导意旨,既然领导这么说了,还要他搬出木楼,他也没有办法,只能遵照执行。

虽然这并不能影响到他与周雨薇的爱情,但毕竟不能像过去那样方便,现在两人在一起的时间就很少,金诚总不能在众目睽睽下我行我素,毫无避讳地去木楼吧,既然领导反对他与周雨薇来往,至少在明面上他就不能让人们觉得他们仍有来往。

而且,金诚总感觉到,在他的身后有一双眼睛在死死盯着他,令他如芒在背,搞得他那几天连驻地的门都不敢出,只是闷声不响,躺在床上看书。

但是,金诚心里时时刻刻在想着周雨薇,又如何看得进书。高子看他那失魂落魄的样子,知道他是为不能见到周雨薇苦恼,就悄悄说:“死卵呃,你暗地里去怕什么,未必还有人无聊到时时刻刻监视你?再说,如果你实在不方便,我可以做你们的通讯员,你约个地方,我去告诉她,还不是可以见面。”

金诚觉得高子说的没错,就感谢地望了他一眼。他就觉得,在他危难的时候,高子总是站在他一边,不愧为他的兄弟。

只是他还没来得及约周雨薇,宣传队和供应站来了,这才促使他不顾一切也要去看周雨薇。

到了木楼,金诚诧异为何没有看到周雨薇。金诚站在东厢房的门口张望,还是没有周雨薇的影子。

金诚愣呆呆地站在堂屋,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时,却看见周雨薇从自己曾经住过的西厢房楼上下来。金诚的心情立刻好起来。

周雨薇立刻飞跑过来,高兴地说:“你来了。”又见金诚提了一桶子的东西,就惊奇地说:“这些东西很难买的,你这是从哪里买的?”金诚放下东西,说:“是从我们生活段买的。”

“生活段,是干什么的?”周雨薇只知道商店,供销社,从未听说过生活段,故有此问。

金诚就解释说:“生活段是我们铁路为职工生活提供便利的一个后勤保障部门,有行车公寓,铁路食堂,供应站等,这些东西就是从供应站买的。”

金诚随周雨薇进到东西乡,将桶子里的东西取出来放在书桌上,是一包鸡蛋糕和一包软糖和两包饼干,说:“给你和你外婆尝尝。”

周雨薇也没推辞,说:“该怎么谢你呢?”

金诚听了这话,心里立刻涌上一句话:“用你谢我。”却又觉得这话太过**,不敢说出来,脸上顿时红透了。

周雨薇看金诚脸上异样,好像知道金诚心里想什么似的,顿时脸上也飞上红晕。

两人一时愣在当地,都没有话。

良久,周雨薇低着头拉金诚坐一起坐在床上,说:“坐呀,没带屁股。”金诚拿了一颗软糖,坐下,剥开,送到周雨薇面前,说:“你吃。”

周雨薇接过糖,送到嘴里,咬了一点含在嘴里,看金诚,说:“你也吃呀。”

金诚说:“我看你吃。”

周雨薇将手里的糖含在嘴里,从桌上的袋子里拿了一颗糖,剥开,送到金诚嘴里,金诚就也吃起糖来。

金诚吃糖不像周雨薇,只是细嚼慢咽,他快速地嚼着,只觉这糖好吃,好香,好甜,还有粘性。

金诚没吃过这种糖,就说:“这是什么糖,这么好吃。”周雨薇毕竟是大城市来的,就说:“这是软糖。”金诚想起小时候看过的一本连环画《赌国王后牌软糖》,就说:“是不是《赌国王后牌软糖》里的那种糖?”周雨薇说:“是的。”又说:“你这糖里该不会也有炸药吧。”金诚嘻嘻笑着说:“有,我想把你炸晕。”话一出口,心口里没来由地狂跳。目不转睛地看着周雨薇,却不说话。

周雨薇口里含着糖,低着头却说:“你在打什么坏主意?”

金诚说:“我能有什么坏主意,我是看你吃糖的样子很好看。”

周雨薇咽下糖,说:“不给你看。”

金诚就又剥了一颗糖,送到周雨薇嘴边,说:“你再吃。”周雨薇一扭头,说:“就不吃。”

金诚非要将糖塞周雨薇嘴里,周雨薇就躲避,躲来躲去,两人竟拥在了一起。

金诚看着周雨薇,心口扑通扑通直跳,嗓子眼里干涩得厉害,还腾腾地冒起了烟,浑身就像火烧一样,眼睛里也要冒出火来。

周雨薇看着金诚,一张脸更是娇艳欲滴,她慢慢闭上眼睛,象是在暗示着金诚,期待着金诚的爱抚。

金诚想也没想,刹那间就吻上了周雨薇那红润的嘴唇,他轻轻地轻轻地吻着,就像在品尝美味佳肴一样。而当周雨薇檀香小口微微翕张时,他的舌头就像游鱼一样滑了进去,立时,两条舌头就交缠在一起,就像两个格斗的勇士,你来我往,互不相让。

他们尽情地吻着,忘我地吻着。金诚觉得,周雨薇的檀香小口是那样的香甜,那样的温润,那样的令他激情澎湃。他曾多少次梦想着能一亲芳泽,却没想到这幸福竟来的如此容易,如此简单,也如此自然。

他感到周雨薇嘴里的津液犹如旨酒,他已经熏熏然了。他的身心就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奇妙感觉,好像自己变成了一片洁白的羽毛,轻飘飘地飘上了天空。

现在,他将所有的顾忌都抛之云外,他想,此时就是死了也值得。

他们两人吻得一个气喘如牛,一个**连连。

金诚的一双手也极不老实。他先是试探着在周雨薇的后背摩挲,渐渐地那手就到了前面,见周雨薇并不反对,他的手就继续朝上,没多久就攀上周雨薇那高耸的胸脯。他轻轻地摩挲着,揉捏着,却又觉得不惬意,不实质,手忙脚乱地在周雨薇的身上乱摸,寻找着入口。周雨薇许是知道他的意图,一把捉住他的手,说:“现在不行。”

见周雨薇如此,金诚头脑也有了点清明,就有点懊悔,怪自己太不理智,竟然想越过那道雷池。

周雨薇却飞快地整理好裙子,抬起一张娇艳欲滴的脸,拿着金诚的手,柔情脉脉地说:“好了,这么多天没在一起,我们好好说说话。”

金诚定定地看着周雨薇,却轻轻地说道:“好。”

周雨薇又亲了金诚一下,说:“后来日子长得很,只要我们不变心,我还不是你的。”说完,脸上又飞上红霞。

金诚听了这话,顿时心旌摇曳,血脉贲张,人也傻掉了。 

上一章目录下一章
功能呼出区
content